哀牢

嬴光《斜月沉沉藏海雾》之十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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懵懂小白兔光被易感期大狐狸褚嬴吃干抹净,揣上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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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寝阁,时光独自用了晚膳,垂柳巷的一幕幕在脑海挥之不去。

他心烦意乱地想着,现代还是有一些进步的,自己的妈妈就能做医生,还当上了科主任。

使女撤下碗碟,用托盘捧上绿头茶牌子。

时光看向这些绿头牌,心中一动。

南朝人每日必品茶,褚嬴更是此中行家,装茶叶的罐子摆满一间房。时光记不住茶叶的名字,褚嬴就将它们制成绿头牌,让使女每日晚膳后捧来,让时光挑选第二日要喝的茶。

不同的茶叶还会搭配不同的糕点,清新的绿茶配松软绿豆酥,酽酽的乌龙茶配水晶酸梅糕,微苦的艾茶配香甜的栗子粉酥……

 

时光浏览茶牌子,随意翻了一个陈皮茶。刚想爬到榻上歇息一会,使女却来通传:

“官人想见郎君。”

褚嬴。

昨日褚嬴说厨娘做了一道新菜式,邀请他共尝,想必今日也是类似的事情吧。

时光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大概就是褚嬴了,确切来说,是不知如何面对。

这个时代居于下位的自己,和居于上位的褚嬴。

几番犹豫,时光还是点头。

 

 

自从时光称赞褚嬴穿蓝好看,褚嬴就经常穿蓝。

一身蓝影高洁,如同寒山上的雪。

褚嬴与时光隔几而坐,细细端详小光脸色:“发生什么事了,怎么脸色不太好看?”

时光摇摇头。

 

“小光看,我给你带来了什么!”

褚嬴轻轻击掌,候在门外的使女提笼上前。

“小兔子!”

时光惊喜睁大眼睛,跑到笼子前。使女打开笼门,抱出一只玉雪洁白的小心放到时光怀里。

褚嬴也走到时光身侧:“嗯,是小兔子。小光说要养小兔子,我便向南洋商人订了两只,那一批路上遭了劫,这是重新运来的一批,不然在立冬之前就到了。”

“小光要给小兔子喂草吧?”褚嬴见小光激动的样子,心下暗喜,拿食栏里的饲草给时光。

“嗯!”时光蹲在地上高兴地喂小兔子,“它们好可爱呀!小小的,只有我手掌心大!”

“是呀,商贩说这个品种的小兔不会长大,这两只是一公一母,养在庭院里,以后可以生很多小小兔子。”

 

 

时光抱着软乎乎小兔尽情玩耍了一会,直到小兔开始在他手上拉小黑球,使女把小兔带了下去。

时光在铜盆里洗干净手,回头看见褚嬴坐在美人榻上注视着自己。

褚嬴从袖中取出一个沉甸甸锦盒:

“这个也是送给小光的。暖玉棋子,冬日握着不会凉手。”

时光上手摸了摸,被这样的奢侈惊呆了,不禁回想在方圆市怎么没有这个讲究?以前练棋怎么、怎么没在意过棋子冬天凉不凉手?

想了一会才想起来,家里用的是超市买来的木头棋子,道场里用的高级一些,手感垂坠,似乎是玉石磨的。玉石棋子冬天会凉,不过棋院里有空调,冬暖夏凉,也没这个顾虑。

 

手指搓着贵重的暖玉棋子,时光看见可爱小兔子稍微好点的心情又开始低落:“每天勤勤恳恳练棋有什么用,能去棋院吗?能和人比划吗?还不是天天被你关在家里!”

 

褚嬴急忙解释:“不是这样的!虽然暂时去不了棋院,可是每日练棋的长进,是实实在在属于小光自己的呀!”

“那是暂时吗!反正、反正你都找到神之一手了,我学棋对你来说也没用了,你别管我了!”时光气得脸红,“你快离开我的房间!”

“我想再待片刻。”

褚嬴沉默少顷,缓缓开口:“我有一局,久久不能解,可否请小光帮我看看?”

时光背对着他不说话。

 

“我有一心上人,他跋山涉水,远跨时空来到我的身边。他还是个小孩,我想保护他的天真,可我没有实权,终究还是不能护他。我瞒了他以往的事情,害得他伤心。因为我的无能,致使他陷入牢狱受苦。我想补偿他,回到我们往昔快乐的时光。我给他做美味佳肴,送给他有各式各样的漂亮衣裳,给他买小兔子,送给他贵重的暖玉棋子,想着慢慢来,总是可以捂好他的。可是,他还是不肯对我打开心结。小光你说,我应该如何是好?”

 

褚嬴就在他背后几步之遥倾吐衷情,时光不知如何是好,喉头吐出几个生硬的字:

“我不知道!你快点走!”

背后的人轻叹一声:“看着小光睡下了,我就离开。”

 

 

褚嬴如此坚持,时光也只好接着去沐浴盥洗了,虽然屏风挡着什么都看不见,时光还是觉得自己在木桶里都被褚嬴看光了。

冬日泡澡是十分舒适的,时光也没心思享受了,匆匆忙忙洗了一洗就穿衣出浴。

 

时光走出屏风,见褚嬴坐在原处,眼珠不错看着自己:“寝衣里面有没有乖乖穿抱腹?冬日一定要注重丹田保暖。”

“嗯,穿了。”

时光胡乱答着,恨不得一步就从浴桶飞到衾被中,屁股刚挨到榻边,有个问题却让他犯了难。

他刚刚沐浴出来,虽然出浴之时脚在浴桶台阶的干布巾上踩了踩,脚上还是有一些潮湿水气的。一般,他都会把脚伸出床榻晾一晾。

可是,现下褚嬴在侧,一瞬不瞬看着自己。

时光犹豫再三,还是把脚丫伸了出去。

 

褚嬴的视线落到了独独暴露在衾被外的白嫩脚丫,时光刚刚沐浴过,带着水珠和热气的肌肤活色生香,脚趾和脚底粉粉的,那种粉令人想起桃枝一类的词,青色的血管是枝干,肌肤上几处粉色的聚集是花瓣。

 

时光被褚嬴用如此直接的目光抚摸裸足,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。正尴尬着,褚嬴快步走过来,一手捉住时光的脚踝,一手撩起自己衣袍给时光擦水。

褚嬴将小光双足塞进被窝:“小心着凉。”

 

这样一来,褚嬴顺理成章坐到了榻边。

时光从禁牢回来,两人第一次距离如此接近,还是在床榻边。

一直以来,床对时光而言就是个躺下休息的地方,但自从和褚嬴在这里做了很多害羞的事情之后,床榻就有了不一样的旖旎含义。

床榻,绣帐,褚嬴,鹅梨香,金钩摇晃。

 

时光有了不好的预感:“你……你快回去!我要睡觉了!”

褚嬴又问小光今日出去有什么见闻,时光胡诌一顿,可是褚嬴并没有在听他说话,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深。

见褚嬴看着自己不语,时光重复:“好了,你快回去!”

 

“小光真好闻。”

褚嬴轻轻赞叹,像是呓语。

“沐浴用的花瓣,和熏衣服的香料,应该都是和你、和你一样的。你回去闻。”时光磕磕巴巴。

“不,是小光。小光好闻。”

褚嬴眼神深深,烛光光芒尽数淹没,映不出一丝光。

时光终于觉出褚嬴的状态不对劲,呼吸气息滚烫,神智似乎不清醒。

“你喝酒了?”

他凑到褚嬴颈边使劲嗅闻,却闻不到一丝酒气。

奇怪……


(后面的在回礼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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